得,今天咱哥俩唠点啥呢?聊聊江西吧。
对,就是那个在网上被大家开玩笑叫“阿卡林省”的地儿。说起江西,你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啥?是景德镇的瓷器,是庐山的云雾,还是滕王阁上那篇千古名篇?
可能都是,也可能都不是。
因为对很多不熟悉它的人来说,江西的存在感,确实有点……微妙。它就像你们班里那个老实巴交、不爱说话的同学,你知道他叫什么,但要说他有啥特别的,你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。
最近我瞅了篇分析江西内部格局的文章,写得那叫一个四平八八稳,跟机关单位的报告似的。什么“南昌面积偏小”、“赣州体量庞大”、“上饶存在飞地”……条条框框,清清楚楚。
但说实话,我看完,心里就一个感觉:这哪是分析报告啊,这分明是一出现代版的“家庭伦理剧”剧本大纲。
你把江西想象成一个大家庭,家里一堆兄弟。南昌是名义上的“长子”,省会嘛,得担起门面。可你猜怎么着?这长子,身子骨有点弱,个头也不高,家里给的地盘就那么一丁点儿。出门跟隔壁湖北家的“武汉”、安徽家的“合肥”这些膀大腰圆的兄弟一比,气势上先输了半截。
你说憋屈不憋屈?
南昌自己也想支棱起来啊,想搞个“大南昌都市圈”,把周边的兄弟都拉进来一起发财。可问题是,当大哥的,你得有大哥的样儿。你兜里没多少余粮,产业吸引力也不够顶尖,凭啥让底下的兄弟们死心塌地跟你混?人家心里也有本账呢。这就叫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想当“核心”,却有点“核”动力不足。
这家里,有个瘦弱的大哥,就必然有个“巨无霸”式的弟弟。
赣州,就是那个弟弟。这家伙,块头大得吓人,一个人占了家里快一半的地。搁古代,这就是个手握重兵、镇守一方的藩王。地盘大,资源多,听着是好事吧?
可你换个角度想,这就好比你继承了一套超级无敌大的四合院,光院子就有好几个足球场大。结果呢?你发现自己连打扫卫生的钱都快掏不起了。东边的屋子漏雨,西边的墙塌了,从前门走到后门得开电瓶车。
赣州就是这个感觉。面积太大了,内部就跟个小“联合国”似的,发展水平天差地别。市区这边可能高楼林立,车水马龙,可稍微往偏远的山区里走一走,那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。交通、教育、医疗,这些东西要均匀地铺满这么大的地盘,那得花多少钱?简直是个无底洞。
这就造成了一个特别拧巴的局面:赣州因为太大而“穷”,又因为“穷”而无法有效地管理这个“大”。像个巨人,穿着不合身的衣服,手脚都伸展不开。
好,大哥瘦弱,二哥虚胖,家里其他兄弟呢?那就更有意思了,一个个都活成了“行为艺术家”。
你瞅瞅宜春。它的市中心,就那么一小块地方。可它底下管着好几个“实力派”小弟,比如丰城、樟树、高安,这仨被合称为“丰樟高”。这几个地方,经济搞得有声有色,比不少地级市都阔绰。
关键在哪儿呢?这几个有钱的小弟,离宜春这个“市领导”的家,物理距离远,心理距离更远。它们一个个都挨着南昌,坐个车,一脚油门就到省城了。你说,你是丰城的老板,你是去南昌谈生意方便,还是绕个大圈子去宜春开会方便?
人心向背,从来都是跟着钱和机会走的。
这就出现了“小马拉大车,马还想往别的槽头跑”的奇景。宜春名义上是它们的“妈”,可这几个孩子,心早就跑到隔壁“大伯”南昌家去了。这种行政区划和经济引力的错位,你说尴尬不尴尬?
再说说上饶,那更是个“空间魔术师”。它的地图,你看过没?简直就是一块被打碎了又没拼好的拼图。
余干县、万年县,名义上归上饶管。可你看看地图,它们俩被景德镇和鹰潭死死地夹在中间,跟上饶主城区隔着十万八千里。这就叫“飞地”。
这玩意儿在行政上有多操蛋,我给你打个比方。就好像你家卧室,得穿过你邻居老王家的客厅才能到。你每天回家都得跟老王打个招呼,万一哪天老王心情不好把门锁了,你连家都回不去。
上饶要去管理余干、万年,就得“飞”过别的地市。修条路,得跟人家商量;搞个规划,得看人家脸色。资源根本统筹不起来,发展步调也完全不一致。这种感觉,就像放风筝,线在你手里,但风筝飞到别人家院子上空了,你拽都拽不回来。
还有鹰潭、新余这些“超级小市”,就像在豪宅遍地的小区里,挤着几个精致的“一居室”。有自己的特色(比如鹰潭的铜、新余的钢),但体量太小,产业单一,抗风险能力弱。市场打个喷嚏,它们就得重感冒。想扩张吧,周围早就被邻居们把地盘占满了,动弹不得。
看到这儿,你是不是也觉得江西这盘棋,下得有点“散装”?
为啥会这样?
有人说这是历史原因。没错,自古以来,江西的地理格局就是被山和水切割得七零八落。一条赣江纵贯南北,周围是武夷山、罗霄山、幕阜山……这些山山水水,既是风景,也是屏障。天然就形成了好几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。以前交通不便,大家各过各的,日子久了,文化、口音、经济模式都产生了差异。
现在的行政区划,很多都是在跟这种几千年的“天意”较劲。
但要我说,地理只是个底色,更深层的原因,还是一个“势”字。发展的势能。
一个区域的发展,就像水流。哪里地势低、有洼地,水就往哪里流。在省域经济里,这个“洼地”就是最有吸引力、最有活力、最有前途的中心城市。
坦白讲,过去的几十年里,南昌这个“洼地”挖得不够深。这就导致全省的“水”,也就是资源、人才、资金,没有形成强大的向心力。水流就开始“漫灌”,甚至往省外流。赣州南边的,跑广东去了;萍乡西边的,跟长沙走得近;九江北边的,望向了武汉和合肥;上饶东边的,则心向“包邮区”。
这才是“阿卡林”真正的痛处:不是没有宝贝,而是宝贝太多太散,没一个“带头大哥”能把它们都串起来,形成一股合力。
那咋办?凉拌?
当然不是。要我说,江西这盘棋,想下活了,不能再盯着地图上那些条条框框了。得换个思路,从“修路”变成“修心”。
所谓“修路”,就是表面上的缝缝补补。今天把这个县划给那个市,明天在那儿建个新区。这些当然有用,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你把丰城划给南昌,宜春不乐意;你把赣州拆成两个市,内部的利益纠葛能吵翻天。行政区划的调整,牵一发而动全身,比动手术还难。
真正的破局点,在于“修心”——重塑整个江西的“心理地图”。
第一,得有一个所有人都服气的“精神领袖”。南昌必须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,别再小家子气了。政策要给够,权限要放足,让它真正成为一个能辐射全省的强力引擎。大哥不强,弟弟们永远是散兵游勇。
第二,得学会“抱团取暖,错位发展”。别再内卷了。赣州那么大,就别想着啥都干,能不能专心搞好对接大湾区的文章?上饶、景德镇、鹰潭离长三角近,能不能联合起来,组个“赣东北天团”,去承接江浙沪的产业转移?每个地方都找准自己的生态位,别总想着当“全能冠军”。
第三,也是最关键的,是打破“一亩三分地”的思维。未来的竞争,早就不是城市和城市的单挑了,而是城市群和城市群的群殴。江西内部的这些“兄弟”,得先放下彼此那点小九九,别再为谁占了谁一寸地、谁抢了谁一个项目而内耗。得一起抬头看看,隔壁的“长株潭”、“武汉都市圈”、“合肥都市圈”已经跑到哪儿去了。
这事儿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于上青天。它考验的不仅是执政者的智慧和魄力,更考验着这片红土地上每一个人的格局和眼光。
江西,从不缺壮丽的山河,也不缺厚重的历史。它缺的,或许只是一次思想上的“大破大立”,一次心理上的“握手言和”。当那个瘦弱的大哥、虚胖的二哥和一群特立独行的弟弟们,终于愿意坐下来,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,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的时候,那才是“阿卡林省”真正逆袭的开始。
这盘拧巴的棋,总得有人把它理顺了。
得,酒可能喝得有点多,话也说得有点满了。这事儿,你怎么咂摸味儿?评论区里,等你开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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